Philchase 发表于 2023-2-13 16:24:47

全新的一天

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这样心狠手辣,或许她小的时候就不像她表面一般温和可爱。’--伊斯坦布尔一位大臣的口述。

自从上一次我在卡布兰、安尼塔娜、佩克里特面前输的如此体无完肤后,我敢保证我是吸取了十足的教训。从那天过后的五天里,我甚至连一个大臣都不想见到,有时见到了,我也会赶紧藏在安尼塔娜的背后,抓着她的衣服急忙躲开。
但卡布兰真的很欠收拾,他太老了,经验确实比我丰富的多。我的生活很难离得开他和安尼塔娜,一个是我外界的眼睛,一个是我最好的仆人。每次我都想找他聊聊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,但他却都一一回绝了我的要求。有时我都在想他是不是叛变了,但后面又打消了那个念头,他也确实到死都是对我忠心耿耿的。
佩克里特自从上次给我说了那些令人担忧、害怕、绝望的事情后,我就再也没有找到他,甚至我还叫仆人多多留意他的动向,连我以前和他躲猫猫的地方都查了一遍。不知道这只快六十五的老狐狸这几天跑哪里去了,除了两天前安尼塔娜转交给我的一本书,是他给我的。
“安尼塔娜?”真的,我又在我那空空荡荡地桌子上趴了快五天了,我把我所有的玩具都玩了一遍,还把安尼塔娜以前的玩具也拿来玩了一遍。连我以前滚着玩的白色珍珠球,都变得油腻起来,跟我的桌子快一个颜色了。
一声喊话后居然没有回复,我立刻抬起了头,脖子伸的像只鸭子般环望着四周。啊,那只白里透红的小乳猪躲在了角落里睡着了,还趴在我最爱的大玩偶上睡得。我给她说了很多遍不要在工作的时候睡觉,但她在我正式工作的这几天每次都能找个奇怪的地方睡着。
“安尼塔娜!”我蹲到她的身边,又提了几分音量喊了她一次。
她可真的像猪一般,连被惊吓到后,那突然间晃动的头都像,只是猛地一下抬头磕到了我的下巴,把我一下撞翻到了地上。
“呀!女王、女王,抱歉!我睡着了,这这这,这玩偶没事儿吧?”那蠢货!她睡觉时是没有知觉的吗?她居然真的第一件事是转身去整理那只玩偶,根本就没有搭理地上的我。

“啊!安尼塔娜!这儿呢!这儿!老天,叫仆人来把椅子都撤走,今天开始必须站着工作。”我气极了,那一下把我的下巴和舌头都弄疼了,连说话都很难说清楚,这对于一个女王来说可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。
“安尼塔娜。”看着这只笨蛋一样的忠实仆人,我不由得叹了口气。“你得聪明一点,安尼塔娜。瞧瞧你,我把我的点心给你吃、我把我的玩具给你玩,你是一个大美人啊。美丽的人应该头脑灵活一点,不然其他大臣看到后,会笑话我的。”
安尼塔娜听完后连连点头,嘴里的话也咕哝着说不清。啊,看着这情况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,照她那副笨蛋一般的样子,我再多说几句,不知道她又会想到什么地方去。她是很笨,但至少她真的做事卖力,也单纯的很,我叫她跳崖估计也只会简单问我一下就跳了吧。
这不?收拾好后,她还真的去叫仆人来我的房间,将所有的椅子都撤了出去。现在的我和她就这么站在房间里,至少还没给我的桌子都撤了出去,我还有一个依靠的地方,也算是她对我的报答吧?
“亲爱的,你看我美丽吗?”我问道。
“我敢保证,女王。您绝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人。明亮的蓝宝石般大大的眼睛,看着就像满天繁星里最璀璨的两颗星星一样。”安尼塔娜说到,可能她太实在了,其它的地方一句也没有夸,毕竟我才七岁。额,身体还没有成长完全,照她的话说就是:女大十八变。
“我觉得你和我一样漂亮亲爱的。但你每次出去的时候,都有仆人们向你表达爱意。那我呢?怎么没有相对应的王公贵族们在我出去时来找我说说事情呢?”
“可能您太小了,他们觉得和您聊不到一块儿去,对您没什么兴趣吧?”这就是我喜欢说真话的原因,真诚永远是对普通人的必杀技,对我没兴趣这句话深深的伤害了我。
我被气得一下语无伦次起来,说到:“没兴趣就没兴趣吧!有事情我会传令他们必须、马上来的!佩克里特呢?亲爱的,最近这几天不是叫你去看看他回来了没有吗?”
安尼塔娜立即激动了起来,她说在我吩咐她寻找佩克里特那一天开始,每一个会议室、庭院、走廊,每一天她都会去查询五、六遍,并且还询问了十余人关于佩克里特的走向,但到后面都没有找到关于他的消息。
“佩克里特元帅真厉害!妈妈以前在家里藏了那么多好吃的,我光靠鼻子闻都能挨个翻出来,但是他我是真的找不到!想必他就是传说中那个捉迷藏冠军吧!”
我是听够了安尼塔娜这种没有脑子的发言,我也懒得再说什么。但佩克里特突然消失真的不寻常,前几天他才说了要守护我至死,这几天就突然消失了,难道他出事了?被那群叛乱的大臣报复了?
事情越想越让我担忧,而我却对于他的消逝一点头绪都没有。‘有谁对他比较了解呢?他在宫里这么多年就和我父亲还有。。。’想来想去,就剩下了那个老头可能知道些其它的线索。
“安尼塔娜,卡布兰还在吧?把他叫过来。”
“可是卡布兰先生,您不是说今天放他回去休假吗?”
“你问问他想不想念家乡的蛐蛐,女王有兴趣放他回去返老还童一阵子。”
不到一个小时,安尼塔娜就把满脸不乐意地卡布兰架了回来,还有他刚打算离开收拾好的行李。“慢点、慢点推,你才多少岁?我都七十了!”
等着安尼塔娜‘砰’的一声将门关紧后,王和管家,哦有可能现在卡布兰地眼里我可能是夺走他假期的仇人。
“没跑掉?”
“没跑掉。”
卡布兰深深叹了口气,又开始了他重复了很多遍的工作:收拾桌子、整理书本、帮我泡饮品。“椅子呢?”
“跟着佩克里特一块儿跑掉了,就你没跑掉,所以才找你来问问,他们两个跑哪里去了呗。”
‘嗯’卡布兰捋着他的胡子,开始了他和佩克里特往年间的回忆。
“想想好,多想想,卡布兰。女王现在需要你尽快想出来佩克里特去哪里了。”我说着,径直走向了我的桌子,还顺手扶了一下我本应该在的椅子,但是却摸到的是空气。
“我的椅子呢?”我望了望卡布兰,又望了望我的座位,除了还有着空气,其它的一无所有。
“或许跟佩克里特一起跑了?”卡布兰笑着说到。
啊!我受够了,安尼塔娜那个蠢货,我气的抓着我的头发,不停地跺着地板。“不,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,卡布兰。你想到佩克里特去哪里了吗?”
“可能去卡斯达放松去了。”卡布兰递给了我一张名片。
“欢迎您来到卡斯达射击训练场,会员将享受全弹药七折优惠。”我照着名片上的字一个不漏地读了出来,这让我脑子突然懵了一下,我怎么都想不到射击、弹药这些字眼怎么和放松相合在一起的。
“他是去那里放松的?”尽管我不太确认我的阅读水平到底到了那个地步,但我还是试着再问了一遍。
“那您去看看喽?我以前找不到他的时候,就是艾里希皇帝告诉我他在那里的。”卡布兰说完后,便提着他的行李准备离开。
“你不能走。”
“怎、怎么了?”
“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训练场内,当我掏出我那张明信片时,接待员点了点头,心领神会般将我带向了最为豪华的训练场地的道路。一路上,那些钢铁猛兽喷发出来的火舌都快连成了一条两米长的直线,震耳欲聋的嘈杂声简直能将人的耳膜震破,但人们看起来都十分享受的样子。
据接待员说,因为战事的原因,训练场的弹药供应减少了一大半,现在训练场里全是以前压仓库的囤货。“照以前,咱们这里连舰艇上的防空炮都能随便玩儿呢!”
“哈哈!卡布兰!想不到在这儿见到你了?你不是回家了吗?欸!先不说了,靶子来了!他妈的,死!死!”一个老头,两把全自动步枪外加弹鼓,面前的十余个靶子被他无情的疯狂倾斜着弹药,地上的土都被打成了细细的粉末,烟尘都快弥漫到了站立位这边。
对,这就是我印象里那个和蔼可亲、面目慈善的佩克里特,至少在我没打开那扇门之前我心中还是对他充满着这种美好幻想的,直到他打完子弹后换上了重型火炮。
经过佩克里特的一番狂轰滥炸之后,地面上的靶子都所剩无几,只剩下了最远的那一个,离他至少有三百米。
“啧,还差一个王八蛋啊。”佩克里特眯着眼,远远地望着那块靶子,这简直成了他心中的一道坎,因为在这关键的时刻,他的卡里居然没钱了,身旁的弹药也都打完了。
“他妈的,下次就是打完仗之后才能来啦!早知道该准备把精确狙击步枪的,妈的就差一个靶子。”佩克里特懊恼的锤了一下桌子,开始收拾桌子准备离开。
“卡布兰,要不你也充点钱,把这个靶子帮我打了?也是,你那身板,天天待在女王房间里,碰得了这些东西。”
‘嘭’,一声,一次回响,一块靶子倒下,显示器上只显示了一个数字。
“嚯!厉害!谢谢啦!满环,你什么时候练过精确狙击步枪的?没见过啊?”元帅激动着会转过身,见到的却是他的女王。
“你打的?”佩克里特惊讶的问到。
我点了点头。
“他妈的真是开了眼了,我们回皇宫!”看着我腰间还冒着烟的手枪,佩克里特说到。
整段路程上我和佩克里特都没有说什么,但他一直望着我的手枪,想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。
“我还有半个月就要回西线了。”两个小时里,佩克里特嘴巴里就挤出来了这么一句话。
我很诧异,也很惊恐。“不,佩克里特,你知道的,没有你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所以你得长大。”
“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,若不是没有你,早在半个月前还有没有菲莉卡斯·阿尔法兰斯这个人都不清楚。佩克里特,难道其他将军能力不够吗!我命令你从西线撤下来回皇宫。”
我快哭了,我又想到了那寒冷的夜晚那次令人害怕的事情,过了居然有半个月了还是那么的让人记忆犹新。现在佩克里特的离去就是我作为女王生涯的噩耗,我不知道他走了后我会怎么样?或许第二天他们那些暴徒就会将我吊死。
“你敢用你父亲的枪威胁那些乱臣贼子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在我的身旁。”
“你能用这把枪精准命中三百米外狙击步枪才能打中的靶子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先开的枪,我才有勇气开下一枪。”
我的声音越来越呜咽,我的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,我想用我以前的小把戏挽留住佩克里特,但他却狠心的拒绝了。
“阿尔法兰斯,现在你是女王了!站起来!不要哭,士兵们在西线面临的炮火比训练场哪里的恐怖一万倍。”佩克里特想拉我起来,可我的双手无力,我我双腿都无法支撑起我的身体。
“不,我不应该来找你的,佩克里特。看在我的份儿上,我才七岁,别人甚至会觉得这是一个小孩子的过家家。”
随我哭闹,应该只有闹,自从戴上斗篷后我再也流不出来眼泪了。我只能像一个面无表情地木偶一样在那里咿呀尖叫了半个小时。等我闹够后,我才发现佩克里特早已离开,一股落寞感、空虚感缠绕住我的全身,我退回了我的桌子旁,想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,却发现椅子早已不见了。
“天哪!该死!那个蠢货!”我第一次爆了粗口,但那是真的畅快,我一下子压抑不住那股冲动,在那里扶着桌子骂了又骂,我简直是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的侮辱性词汇全部骂了一遍,有些甚至不符合语序,却还是骂了出来。
最后,在我爆发的愤怒的结尾,我狠狠的踹了一脚我的桌子。桌子吱吱呀呀的抖出了它的抽屉,里面躺着上次安尼塔娜上次递交给我的佩克里特的书。我还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,原本我是想找佩克里特直接给我说的,以前也是叫他给我说的,但今天却发生了这样的事。
‘嘶!呼!’我思前想后了一段时间,还是决定将它取了出来。‘看看吧,他留给我最后的东西,以后。。。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吧。’
‘艾里希和阿黛拉说要将你托付给我,我就猜到了会发生什么事。谁会在大战之际将一个七岁到的孩子托付给一个糟老头呢?’
‘我早就知道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们在艾里希走之后会干什么,所以我在安排好了西线的防守事项后,准时准点的赶了回来,刚刚好。’
‘我将大臣内部的人全部整顿了一遍,辛希雅。当你看到这本书后,你就应该像你父亲一般,向所有的大臣拿出强硬的态度。圣明和严厉是共存的,不要对他们心慈手软。’
‘前线的战事比我给你描述的更加惨烈,所以我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了。你必须立即整顿好宫内的事物并将所有的产能提供到军事方面,’

(等下,有事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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