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爱,维卡尼拉从来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定义,她曾经也感受过,也体会过,甚至还能记住那一天的时间
753年,8月21日
那天的婚礼上,维卡尼拉穿着婚纱出现在罗尔斯面前时,她真正的感受到了爱的感觉。
“怎么样?漂亮吗?”
维卡尼拉微笑着问罗尔斯
“当然,你现在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。”罗尔斯回答。
或许只是随口的一答,但对于曾经生活在,最黑暗的地区的维卡尼拉来说,这句话无疑是对之前的自卑狠狠说了一段告别。
婚礼继续进行,神父为两位新人献上祝福后,双方接吻,在一声声起哄一般的声音中,维卡妮拉将鲜花高高抛出,想着在宣告自己往后美好的生活的开端。
但谁都没想到,这一抛抛出的不只是鲜花,还有自己的幸福…
…
755年3月21日,罗尔斯第一次无视了在厨房做饭的维卡尼拉,整个人变得十分阴沉。维卡尼拉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,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要提任何事,毕竟…
吃饭的时间,罗尔斯一直心不在焉,飘忽的眼神是维卡尼拉更加确定发生了什么,好奇心推动着她想问出原因,但内心却一遍遍阻止。
10点,罗尔斯突然对维卡尼拉说:“我要出门一趟,不要跟着我。”
“好…”
两句对话,既是今夜的所有。
那一晚罗尔斯没有回来,维卡尼拉躺在床上等了一夜,当黎明的太阳爬出来时,她才意识到自己一夜没睡。
“…”
维卡尼拉很担心罗尔斯,担心他做了什么傻事,也担心他从此精神失常,这都会对以后二人的幸福造成很严重的影响…维卡尼拉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,也不希望这种事发生。
从商街到小桥,再到小巷,维卡尼拉几乎找遍了小镇的所有角落,最终,在她列为罗尔斯绝对不会去的地方找到了罗尔斯
一家酒馆。
维卡尼拉很坚信罗尔斯没有嗜酒的习惯,甚至可以说是滴酒不沾,但也正是因为这点,维卡尼拉在排除一切答案之后,剩下的只有震惊。
吵杂的喧闹,弥漫的酒精味,穿过这些还在说着胡话的酒鬼,维卡尼拉找到了罗尔斯。他的面前胡乱的摆放着许多空酒瓶,而他自己喝的酩酊大醉,瘫倒在桌上,似乎已经睡了过去。
“罗尔斯…?”
维卡尼拉推了推他,但没反应,就像一个死人一样。
“老公?”
“我…我在…”
“走,我们回家。”维卡尼拉拉起他的一只手,但以她的力量太过弱小,没能将他拉起。
“我不回去…”罗尔斯用力打掉了她的手,然后又瘫在了桌子上。
“回家,好吗?”
“我说了我不回去!”
啪!清脆的响声,引得周边人忍不住好奇心转头看了过来。罗尔斯突然像疯了一样扬起巴掌朝维卡尼拉脸上扇去,维卡尼拉的脸上顿时出现一道红印。
“跟我回去,求你了。”
维卡尼拉转脸,依旧抓着罗尔斯的手。
罗尔斯还想打,但最终手掌还是悬在了半空,良久,才无力的放下。
“你给我回去…”
…
维卡尼拉独自一人回到家中,沉默着,沉默着。回想着差不多两年的时间,二人的感情似乎渐渐淡化。从最初的三言两语到互相沉默,从最初的甜言蜜语到武力相向,爱这个概念似乎又重新的模糊了起来,在时间的磨损下逐渐回归最初的感觉。
但维卡尼拉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生活还要继续,接下来的日子还得过,直到有一天,两个人大吵了一顿,那是自结婚以来第一次吵架。二人长期的矛盾由一件小事作为导火索被彻底引爆。罗尔斯说维卡尼拉笨手笨脚,连最基本的活都做不好,维卡尼拉责备罗尔斯对他越来越冷落,甚至搬出婚礼上的誓言来指责罗尔斯。只有地上碎掉的盘子,沾着几滴鲜血静静的躺在那里,无人收拾。
吵到最后,维卡尼拉的泪水涌了出来,并握紧拳头,疯狂的锤击罗尔斯胸口。罗尔斯并没有还手,只是沉默,屋内剩下的是维卡尼拉无助的哭声与锤击,约一分钟后,维卡妮拉将脸靠在罗尔斯的胸口,无力地跪了下来。
二人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尴尬。罗尔斯出门的时间越来越早,有时甚至会在晚饭之前离开,二人的交流也越来越少,甚至一天从未对话。
直到一天,给这有一段故事彻底的画上了句号。
“我们离婚吧。”一天晚上,罗尔斯在餐桌上说。“我已经受够你了,各方面,各角度,再这么下去,你会成为我的累赘。”
“…”维卡尼拉没有说什么,只是沉默。
还有什么能说的呢?挽留?针锋相对?都是没有没意义的了。
“我还是要照顾你的感受的,给个回答吧。”
“噢,好。”维卡尼拉轻声回答。“离吧。”
这段感情就在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中彻底画上了一个句号。在离婚当天,罗尔斯突然问了问他曾经的妻子—维卡尼拉一个问题:
“如果让你回到我向你求婚的那个晚上,你会怎么做?”
维卡尼拉没有多余的犹豫和思考,紧紧盯着罗尔斯还在逃避的眼睛,说出了自己的答案:
“接受你的求婚,因为哪怕到现在,我依然爱着你。真的好可惜,一切都回不去了。”
…
一年后,离开小镇的维卡尼拉回来了,这一年内并没有给小镇带来多少变化,对于维卡尼拉来说,最大的差别只是自己曾经最温暖的家,如今大门紧锁。
“你好!你知道罗尔斯去哪了吗?”维卡尼拉对新邻居问道。
“罗尔斯?”新邻居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吃惊:“他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。”
“去世了?!”
“是啊,两个月前。听说是得了绝症,活不了的。你是要去看他的吗?他被埋葬在公墓里,您去找他吧!”
…
罗尔斯的墓很平凡,一个简单的十字墓,刻着名字,生逝,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。维卡尼拉静静的来到墓前,什么都没说,只是盯着
“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这件事,亲爱的。”良久,维卡尼拉轻声说:“如果你早和我说的话,我就不会和你离婚了,至少我们还会有十几个月的相爱时间。”
不知不觉,天已经要黑下去了,在夕阳的余晖下,维卡尼拉坐在地上,依在罗尔斯的墓碑旁,对墓碑说道:
“我困了,借下你的“肩膀”靠一会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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